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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名人才南师活动——李樯-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南京站)

  • 分类:青春活动
  • 作者:
  • 来源:
  • 发布时间:2018-10-26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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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描述】

百名人才南师活动——李樯-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南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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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平:我们2018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现在开始,双城文学工作坊,现在这个名字确定下来叫双城文学工作坊,每次都有艺术家参与,但是艺术家主要给我们作家和批评家做启蒙的,因为我们主题还是文学。我经常说重复的话,工作坊其实就是活动和聚会,会议室开会最近调侃很厉害,出了一本书会议室与山丘,国内不缺少会议,也不缺少文学的会议,像每个周末跟文学相关的会议都有几十场在同时上演,新锐知名家能来参加工作坊不容易,因为每个人随时准备到各个会场发言。

  我们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还要做工作坊,而且为什么是上海和南京,为什么是这两个城市做工作坊,现在很容易把两个城市做一个捆绑,做成所谓的双城。去年跟今年在一起,主要是基于几个考量,上海和南京这两个城市在中国审美版图中间是一个传统的江南地区,再一个就是80年代以来这两个城市的文学中间彼此创造的传统,再一个现实,这两个城市现在聚集了中国当下汉语协作最活跃一批的作家和批评家,基于这样的考虑,去年跟今年商量做一个双城工作坊。

  不仅仅是这样一个传统,我们国内工作坊可能要强调比较前沿的问题意识,所以说去年做文学冒犯(音),今天被观看的战时城市,话题是前沿性,而不是为开会而开会,因为这个原因一开始给大家发邀请函了,我想了三个词,强调我们工作坊大致的面向:青年性、跨越边界和扩展可能性(音),是临时想出来的,不一定准确。

  今年一共邀请16位作家和艺术家,包括还有出版人,这个沿袭去年的传统,不是关起门来作家和批评家相互吹捧,这里面还有话剧界,杨戈枢纪录片人,还有出版人,所以说今年一共邀请16位,包括在座大家都熟悉的这些作家。本来有上海和南京16位批评家参加,因为有其他原因作家和批评家有各自的原因不能缺席的事情不能到场。

  我们这次话题是被观看和展示的城市,我记得那天吃饭的时候笛安说这个题目,按照一开始的指向是要挨打,因为从邀请的作家和艺术家,我也考虑一下,笛安提醒是对的,所以不能说成这样一个过于敌意的边界理念,显示很极端和其他话题的差别。城市这个对象在中国近现代有自身发展的历史,在这个城市化的过程中间,也不是说到现代城市才成为一个话题,应该从现代文学开始城市成为作家、艺术家、观看和展示一个对象。不同作家写了他们所理解的城市,或者说创造出他们所理解的城市文学和和城市艺术。

  我们今天在这样一个背景上面再来讨论这样一个题目,更多是关心,在座的都是青年作家和青年艺术家,这些青年人如何回应当下的城市,在这样一个近现代城市的观看和展示的一个背景上面,什么是批年轻人他们这样一个,用一个人家说过的话,什么是他们各自的我成,如何抒写每个人不同也属于自己性别、代替也好等等,他们这样一种城市。所以,可能做这样一个调整就不会被挨打,稍微做一下妥协。

  我们这次工作坊得到了两个小伙伴,一个是同彬,还有也是小学弟李墙,不管是资金还有精神上的支持,不然是办不下去这个工作坊。过一会儿李墙会把他的计划给大家介绍,这次工作坊是我和同彬和李墙计划共同出资做了工作坊,这个过程中间还有其他的比如说《青年》杂志社是李墙工作的单位,还有译林出版社、南京先锋书店等提供支持。不一一介绍,谁发言的时候谁把自己说一下,因为人太多了。下面就进入第一个单元,按照这个上面安排的话,应该第一个是杨戈枢把电影的片花展示一下。杨戈枢你放完以后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说明吧。

  《之子于归》

  杨戈枢:因为这次主题是关于被观看和展示的城市,我想讲一下在南京拍两个片子,城市在电影里面以及我怎么拍城市的。其实,刚才电影里面展示城市比较少,就是说空间把城市作为电影的一个主要空间,就是说展示度非常有限。反而在一些偏远蒙古,或者西藏,或者是包括广西,包括贵州这些空架,反而在电业荧幕会比较好看,城市很难拍好这样子。

  所以,其实我也没有拍好,但是我《一个夏天》和《之子于归》有一部分涉及到南京地方,我大概讲一下我怎么拍。上一个片子《一个夏天》,恰好我是碰到南京历史上面一些历史性的时刻算是,《一个夏天》之后当时是2013年拍的,当时是整个南京都一下全都翻出来,在做南京的朋友会记得。当时就是前任书记和市长,杨卫泽和季建业这两个人把整个南京城就像剖肠破肚,我们一出去空间都是那个状况,一个夏天我那个空间基本上都围堵墙,或者翻出来地面,或者拆的大片建筑。还有一些废旧比较,民国时期废弃的车站等等。选的这个空间跟我剧情比较相关,因为里面有一个女主角找她的丈夫,但没有人知道她丈夫在那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抓走,所以到哪儿是围堵状况,和女主角状态和那个时期的处决是直接相关的,所以我在选择城市空间不是展示城市,而是城市里面恰好有一部分对应剧情情节。

  这次拍《之子于归》恰好又是碰到南京长江大桥翻倒,就是禁止通行好长时间,大概有一年半接近两年,现在还没有通行,南京长江大桥在各个时期,我找到施工的负责人,然后就是刚才第一个镜头,特许在不同时期上去拍,片子里面会用整个变成架子的这个镜头,还有刚才拆还没有拆干净的时候,还有别的就是跟长江大桥相关,有一个报社算是主编他自杀了,那个不是主要情节但是隐藏的线索,这个地方不同时期南京人选择自杀的地方,地理空间和情节某一部分是有关系的。

  还有一些空间呈现就是比如说报社空间和家庭空间,哪个城市都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特色,我大概简单介绍,没有特定展示城市,而是有影像气质跟叙事内容相关。

  何平:我们时间不能让杨戈枢整个影像展现出来,通过她的陈述也看到,杨戈枢讲的被我们今天很多围挡分割的城市空间,也是城市被很多特定分割,被很多路边上的围挡。杨戈枢是南大电影学院老师,自己也做剧情编和纪录片,在国内电影界有些影响。我们按照顺序,下面是陈思安你的,她的身份太复杂了:小说家、诗人、译者、戏剧编剧、导演、诗人,下面看一下陈思安的话剧片断,详细的介绍在大家手上的画册里面都有。

  (话剧)

  何平:这个思安我们也认识一年多了,是去年应该是第三期,我今天看第一次思安话剧,思安也参与了很多国际话剧节目,下面思安你说一下。

  陈思安:刚才视频里面这两个视频是我自己导演的,第一个是根据当代中国诗人长诗,在2010年到2015年之间写的一个800多行的长诗,因为在诗的就是戏剧化改变成一个作品同时,其实在里面使用了很多舞台的技术手段,但是相对来说可能比较抽象,所以只是放了一个预告片给大家看,这个在序列创作当中一种比较想要做尝试,怎么样把当代诗歌变成可以舞台化的东西,但是肯定不是舞台上诗朗诵,所以怎么样通过演员表演和舞台多媒体、装置艺术来呈现诗歌的丰富性,还有其中一种可以称之为意想的舞台翻译。

  第二个作品现在还活着的加拿大诗人,被别人熟知的是成功的小说家,他也是当代诗人之一,在中国也出版了30年诗集,第二个节目根据他的诗集改变的,给大家看了两一段,一个女人吊在像一个树上,这个讲了有一个人在村里面是非常好的女人,帮助过很多人,当她被诬告女巫吊在树上所有人都在下面看,每隔黄昏一组诗一直到早上她都没有死,一整夜回顾自己的人生,人生短暂但触及想要阐发的问题,第二天早上把她放下来,有法律规定吊一夜没有死就应该放掉。再后面一个,其实那两个人中间,女孩和男孩中间那个人是一堵墙,也是一部重要的作品叫做《刽子手》,这个作品讲的是在加拿大被判处死刑的男人可以通过主动成为刽子手去杀伤,来免除死刑,但他一辈子要承担这个工作。女人可以选择嫁给刽子手,也可以免除死刑。这个女人就是跟牢房男性聊天,自由在等着这个男人,但这位女人在被关押的时候成功劝说男人成为刽子手,这样她就可以免除死刑。两个人中间有一小段演出之前,朋友拍的小纪录片,主要想给大家看一下中国小剧场在城市空间基本状态,在很多小的剧场,在北京、上海都是深瞒幽暗的场景里面,加上整个剧场不超过100多人,因为受众虽然小,但每个城市会寻找到自己的观众,咖啡馆进去基本上演员后台,然后就是小剧场,基本上现在城市当中小剧场一个基本形态,虽然很小,但是具有有一种别样的活力,因为抛开国家乐团限制,也是我生活业态,给大家看大概这么样生活。关于其他的问题待会儿再说。

  何平:思安不仅在话语界成功,也是优秀的小说家和诗人,她的小说包括我今天看了你话剧里面说明对于小说包括给我的小说《变形记》发表的时候把中间点都被忘了,变是一记中间没有点,就把点去掉了,就变成了变形记,其实变形记是有意味的。思安的话剧和小说诗歌,一直关注我们当下的很多这样一些现实和前沿的话题。下面的话,这是我的单元里面最后一个单元,我这个单元是把策展人、艺术杂志、艺术刊物和当代艺术家,把他们拼成一个单元,参与这个小型讨论单元是艺术世界,艺术世界是我个人特别喜欢杂志,他现在改版也很成功,待会儿蔺佳可以把公号说一下,他们影响是比较大。林书传也拿过策展人的青策计划,其他我不怎么很清楚了,待会儿自己说,你做的行当我也不清楚。

  特别要致谢工作坊形象的包装都是由她挺着大肚子夫人亲自做出来,淞浩是我选择的艺术家,我特别喜欢他两个城市艺术,一会儿发在群里面,大家可以看一下郑州和上海正好是两个。一边聊一边在后面发,这样就比较高。郑州和上海这两个城市在今天我们中国的城市阳样态中间,特别有意味,一个一线城市,一个二三线城市,正好做了两个艺术项目,也反映了我们对于中国在现代化进程中间,这个特殊城市样态理解,有的大工业形成城市,有的特殊交通形成一个城市,这个和西方有很多差异性,在国家政治框架下形成不同的城市样态,那你们三个人哪个先说,你们聊,给你们时间是20分钟到30分钟。

  蔺佳:大家好,我是《艺术世界》编辑,今年上半年策划一个选题,个选题想做一些跟公共性,然后集体主义以及权利有关的方向,就像文学创作当中是需要有具体的人文和事件来承载这个创作者想要表达一个内容,我们这个选题也是需要有一个实际的对象来进行这些讨论范围一个表达。我一开始是选择三个实体的对象:一个是广场,一个是纪念碑,一个是旗帜,这三者有关联性和相互包容性,但因为这个话题敏感性,其实是在出版的过程当中我们也遭遇了一些事件。就像我们看广场这个词语,他在英文当中就是(英文),这个词语本身有一个中性含义,就是一个四条边组成的方框,也是广场、纪念碑、旗帜这三者构成基本的图形。最后我们在出版过程当中,就是因为广场是不能被提及,最后这个专题定名为:城市空间,是城市包容性拯救了几乎要被枪毙的选题。

  我们在广场主题当中,我们有这样一些讨论,因为我觉得方形这个词语好处就是一方面他从建筑或者城市规划来看,他是能够成为我们这样一个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活动以及交通活动,他的一个实际发生开放性空间,然后他在抽象概念的时候是一个矩形,同时从心理上这个图形给我们的感觉也是非常的对称,给我们一种秩序、庄严、安全感的心里一个感受,所以这个词语是非常有丰富性叠加在上面的。那么,同时我们可能年轻人熟悉的网络用语当中会把有点慌说成有点方,方也能呼吁这个时代共同的焦虑。那么,后面也有我们一些对于不方便言说的东西,不方便展示的东西怎么处理,我们可能会给他们打马赛克,或者是图黑的方框,就是在我们处理出版或者展览活动,上级部门不能展示我们就会用这些比较迂回办法解决当下的困难。

  我们在讨论主题的时候,差不多有三个作品选择的方向。第一个方向我觉得是可以这样来谈,就是从广场历史来讲,广场其实一个典型的西方概念,在我们东方国家像中国或者是日本其实是没有广场的历史,我们可能在个体在进行一些社会交往活动当中,是在事情当中发生。广场他是一个有古希腊时代在欧洲建立起来一个建筑的概念,在现当代传到中国,中国也在建立自己的广场,但是广场随着历史的变迁,他的一个命名方式逐渐从最开始帝王广场发展到人民广场,广场功能从展示政治、军事到现在普通人社交和休闲为主,就是这种称谓的变化也体现了社会需求,或者社会共识的一个变化。

  下面就是会展示一些我们选题当中的一些作品,有些作品是在这期选题,有些补充进来,这个选题只用了两三周,这个广场是特拉法加广场,这个广场一开始16世纪建造的广场,在2000年前后这个广场一直有一个基座没有放任何雕塑,整个广场有四个基座,有三个放了雕塑,一般是展示一些战争胜利将领的铜像,这个空着的基座预算问题几百年没有放东西,2000年之后成立一个委员会,他们是用有一些艺术家或者说是画廊当中的专业人士组成的委员会来提名艺术家,委托艺术家去策划这样一个展示方案,然后在做一些微缩模型供老百姓投票,民意的一个选择,当然老百姓只是表达一下喜欢或者不喜欢哪一类,如果反感度高的作品不会入选,最终作品选择权还是在伦敦市长手里,然后是从2000年到现在一共是有12个作品在这样第四个空着基座上面进行展示。

  有些作品就是展示真正的人,有些作品像这个作品展示一个移民或者政治性的问题,这个作品用的是伊拉克厂的,做的一个雕塑,展示战争当中被移失或者掠夺的文物。这个作品比较老,是比较有名的艺术家弗朗西斯的作品这个广场在墨西哥,当时拍摄一个作品是让一群羊绕着国旗旗杆绕圈走,想呼吁墨西哥的学生运动,学生觉得像绵羊一样受到操控,当时也拍了纪录片作品,当时的失业率,这个广场变成了露天的求职场,在这个广场拍了12个小时,发现在中美洲距离的阳光暴晒之下,人群的聚集的方式也非常特别,他们都躲在旗杆的阴影下面,他们没有抬头仰望代表国家形象的国旗,而是躲在旗杆的阴影下面,随着影子的移动而移动。

  这个作品是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这个艺术家建筑师的背景,他做了很多有使唤作用的作品,改变我们看的建筑形态,产生离奇的体验,我觉得是有政治性含义。他当时是把广场上的一个方尖碑的尖顶切下来放在艺术家门口,并没有真正切屋顶,而是用一个护套罩起来,所以看起来感觉屋顶被移走了,以一个纪念碑尺度来看,我们不可能登上去看,或者从远处也无法想象尖顶怎样的大小和材质,看到它摸到它是怎样的感受,但是艺术家作品就令我们有近距离接触我们无法接触的,只能高高仰望事物的机会。

  我们说广场上我们是能看到很多事物,展示很多事物,其实在观看过程中其实也被监视,下面这部分作品在讨论看见和监视一个关系。这个艺术家是英国的一位艺术家,同时也是一个编程、计算机方面的专家,他想讨论的话题是军用无人机,无人机其实在现在的国与国的竞争,或者说相互威慑有发挥很大的作用,但是我们可能普通人并没有感受到在我们头顶上空其实是有一些无人机,无时无刻都在监控着我们,他把无人机实际大小以1:1尺寸画在了城市的地面上,就是时刻提醒我们,可能我们觉得非常安逸的一个场所,始终存在看不见的权利,或者说超过了我们所能掌握的技术,是在对我们施加着什么,做了什么,但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这是另外一个作品,他在纽约的时候用一些监控这样的摄像头拍摄的图像,在网站上自动生成万花筒的景观效果,我们可以看到其实景观或者说是符号这些东西,是可以混合在一个作品当中的。

  这个作品当时也是没有能够在杂志上面出版,这是在生活在成都的一位行为艺术家的作品,叫《跟踪》,实施地点是天安门广场,他做这个作品已经从北京搬到成都十年,但是他还是回到北京去做这个作品,因为他生活在北京可能天天会路过这个广场没有特殊感觉,但是一旦离开天安门广场就成了新闻当中出现的场合,然后就会戴上特别强烈的符号性,所以他觉得在这里做这个作品是能够放大这样一个效果。他在这个广场当中跟踪的是什么?是地钻里面爬出了一只蚂蚁,跟踪蚂蚁90分钟,期间两次受到了干涉,一次是警察,一次是武警,但是他们并没有真正去阻止他完成这个作品,而只是在旁边停着车观察艺术家干什么,他们无法看明白这个艺术家穿着也很普遍,一直失魂落魄看着地在广场上面游走,跟边上拍照的普通游客完全不一样,在90分钟时间这只蚂蚁从怕出地钻一直爬回地缝消失不见,这些监视者不知道干什么,也没有游客知道干什么,只有艺术家和地上蚂蚁不提发生的视线交流的关系。在广场的尺度当中,要知道天安门广场是全世界最大的一个个广场,已经是超尺度的广场了,这是我们和观察对象他的一个关系是会因为尺度变化而发生变化,会在这样超大视角我们只注意到周围那些权利象征,或者是代表城市形象的,代表着一个国家精神这样一个建筑,而会忽视我们身边其他的一些对象,比如说是蚂蚁,或者是在脚底板上的口香糖,这些往往被我们忽视或者说是故意忽略的。

  周斌还做了另外一个作品《干扰系列光》他让一个工人假扮镜子人,让镜子反光找到行人、眼镜上面,可以说记录性的摄影,就是记录下被投射光线的人的一些反映。这其实是在一个公共空间当中,不同利益的人会有一个冲突性,但是这种冲突性又是非常发生,随时发生随时消失。

  下面一个方向我是想讨论一下个人与集体、或者说个人与群体之间的界限。其实,在中国这样一个比较集体主义的国家当中,我们可能很缺少个人的一个概念,但是实际上一旦个人主义这种概念被触发出来以后,我们又很难建立一种公共性,就是我们区分公与私的界限在哪里,我们就觉得可能他这个东西是无主的,那么就可以去私人占有的。首先一个作品是政纯办的作品,政纯办是五个60后的艺术家他们组成的一个常年的组合,但是他们当然也是每个人都是个体活动的知名艺术家,他们当时2014年是在纽约时代广场做了做同一件好事公共性作品,现场搭了大盆,用标志性的蓝色准备了很多的擦地的拖把、水桶,蓝色的袖套,有志愿者和临时参与的人可以领取清洁装备,共同打造时代广场,其实这在中国概念当中可能我们小时候都很有印象,学校会经常组织学雷锋做好事,或者去小区里面捡垃圾,我们觉得做好事,其实做好事非常个人化,发自个人内心行为,会在我们这边变成集体行动。这个发生在时代广场集体行动,因为有了这样事先安排变的非常具有表演性,我们很难称为是好事,而只是说是一个好的表演。同时这种做好事的集体社会传统,其实入侵有正常运行规律的一个社会功能,因为其实这个社会性正常运行不需要额外好事,作品展现的冲突就在这里。

  另外一个作品是舞蹈共和,这是一对舞者和艺术家的综合,他们对广场舞现场有了常年的一个研究,也对很多广场舞的参与者,很多老年的这样的女性或者是男性进行很多调研,他们认为广场舞是非常能够代表中国当下当代性的舞蹈。那么,其实我们对于广场舞的认识也是群体由此得到个人身心的舒展,但对于城市空间当中,我们往往会有其他年龄段的人,或者会觉得他们是干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所以广场舞这个现象也是非常有意思和值得讨论的。

  这个作品是巴基斯坦一位女性艺术家,她在拉合尔城市广场上面做了这个作品,当时这个广场上是觉得中心是一个战斗机,这个战斗机是巴基斯坦与孟加拉国发生军事冲突的时候,使用过一场战机,作为胜利象征放在广场上面,但是这位艺术家用家务劳动方式,带着很多衣服放在广场去洗,然后就晒在战斗机,实施20分钟警察就把她带走,她也是希望家务性的行为去与这个国家性非常男权或者英雄主义的符号性的,同时也是景观性的事物进行摩擦和对话。

  以上三个方面就是我们这个选题当中主要想讨论的三个方面。同时,也有一些延伸的话题,可能我们并没有呈现这个选题当中,一个就是艺术家为什么会选择这些知名的广场来创作作品,我觉得可能广场本身他是一个代表权威,但是它同时非常保守,然后也非常流行或者俗气的一个地方,艺术家在这里做作品,他的一个作品已经成为这个广场历史一部分。某种程度上他也为自己树立一种纪念碑。

  最后就是我们想讨论城市空间当中的广场,就是在今天可能我们广场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短暂的中转站,就像上海的人民广场,我看父母一代真的有广场上的拍的照片,但是我今天去人民广场根本找不到给大家集会地方,有一些商圈、绿地,但实际上这个广场功能已经是差不多消亡掉了。那么,今天又有一些新的方形主宰我们的生活,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商场当中的橱窗,或者低头看的手机屏幕或者电脑屏幕,新的方形代替了旧的方形,成为生活当中更多经验发生的场地。我想谈的就是这样,谢谢。

  何平:时间稍微控制一点。

  黄淞浩:我就快速的把刚才何老师提到我,我先介绍一下我叫黄淞浩,有这两个项目,有照片大家具体一点。一个我在上海几个朋友做了地铁展览,地铁城市空间,这里面其中就是我们刚开始发现每个人在很多年前各种小作品里面都跟地铁城市空间有关,后来就把他做成一个单独的展览。这个就是突然出现在地铁上的一表带着香水气味的红内裤,然后这是一个录像挺早做的一个作品。后来这件是当时找一个朋友驮着我,个很好,驮起我大概是监控的高度,然后在地铁里面走来走去拍观众,所以在展览之后这个墙上隐隐约约拓出来这样一个东西,然后展示一些摄影,就会突显这些摄影。就是监控之前我们生产一种图象,你有观看的需求才会生产,但是监控图像他不再因为生产而出现,我先拍了一堆然后回去再去观看。所以,这是其中一个展览的现场。

  然后这批是关于地铁里面的广告,然后经过改造之后全都变成了一些爱情的标语,叫爱之颂,然后它有点荒诞,有点像大字报这种方式。因为地铁里相片被镂空呈现一部分是透明,一部分是有本身颜色的一些东西。然后这也是地铁里面拍的一批所谓的乞讨、卖艺的人,这是我们做这个项目我们发现说是地铁里不允许卖艺、乞讨、散发小广告,核心是因为触及地铁消费空间,他们核心是去赚钱,可能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影响我们的公共生活,他们在这边赚了钱,所以就会破坏了好的图像,就成为一种坏图像。

  另一个项目在我出生的地方郑州,这边都是关于民间的自我组织的考察,我叫他文化宫,然后我第一次回去组织文艺座谈会,因为我们做了一个电台,然后找了一些艺术家讨论一些当代艺术的问题,然后梳理整个关于左翼传统和当代艺术的关系,其实我们文学里面也有一部分很大的一段交集,你会发现整个艺术,为艺术而艺术,或者艺术要跟社会发生关系,这两端经常出现左右摇摆,然后就在KTV找了当地的老画家,在中国可能我们说艺术有太多的分支,有一些他属于官方,有一些属于民间,他们没有统一的价值判断。

  然后郑州有一块地方,他就是在老的工厂,工厂已经走掉,但留下来一个文化宫,就是这个牌子,然后现在这个广场上面有大量的老的毛作和右派,他们分别占领广场左边东边和西边,互不侵犯,左边都在,核心都在骂社会,左边是以左的态度,右边是以右的态度。你会发现广场政治一定会有一个发言人,这个作品大喷,我在左派用河南话交流,你们知道不知道巴丢,不知道还能叫毛左,你跟老爷爷好好说话不太会跟说话,我要教训他们才能平等对话。然后跟他们吵架一样大概有10分钟的录像。

  郑州这个地方我觉得他有很多像前面这个问题是因为这种集体主义生活留下的,还会有一些很乡土的东西留下一些痕迹,比如说广场上跳舞这种,其实这个后来变成了网上说的尬舞,他们大石桥地方他混杂这种民间的文艺团体,卖假药,流浪汉临时床位,包括很低端的色情服务,然后其中这个人我就跟他合作杨团长他是公共汽车站的售票员,他从下午、晚上有一个舞团,他们在各地演出,我后来调查的过程当中,很多他们会用绿化的方式去占领一些,重新分割这些空间,我们回头看绿化问题,就是他并不是说美学上面的问题,他其实是为了控制人流,或者是只是一个围栏的掩护,然后重新分割让人少进去,不要占领,打散人群这样一个功能。我跟他到商场里面,和他们本身跳舞的地方,然后做了一个录像。

  还有一个案例是这样,一个卖胶水边说顺口溜边卖胶水,所有展览之中我跟他合作一批这样的装置,然后就是各种生活的零碎件,他没有任何钉子连接,都是胶水粘起来,走近他会听他在说唱。这个里面延伸出来新的项目,关于去一些庙会或者过年的时候,去做的其中这是有一个,一个砸灯泡,现场互动的,观众可以来跟我堵时间,他要为我干15分钟事,然后他可以来砸灯泡,但大部分,几乎干一吓唬没人砸的碎,就会留下坑坑洼洼,灯泡有重力,这个游戏特别荒诞,有非常大的力气对着很轻薄的小灯泡碎不了,有一种很民间的东西,我觉得通过一种游戏激发一些人的东西。差不多就这两个。

  林书传:我补充一点,你们刚才讲的案例在现在中国当代艺术圈里面并不常见,你们可能觉得这些东西好,但是确实不太容易发现,就是我们现在一些展览空间,展览里面这种类型作品是很少的,包括何老师你给我们定的主题:当代城市和当代艺术,其实很简单,就我们95%、99%的当代艺术是展示在城市里面,但90%、95%艺术家是住在乡村里面,这个是非常矛盾一个事情。就是我们一直在展示艺术家的作品,但这群人其实是在城乡接合部,基本上就是在城乡接合部里面,在北京在五环以外,上海还有在崇明岛上,南京可能少一些可能会居住在城市里面,相反的话我们在城市基本上是一些书法家或者国画家稍微多一点,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地方。包括当时何老师给我讲,就是让我们三个人过来,我们作为文学工作坊配菜过来。

  何平:给你们安排时间最长。

  林书传:不能说当代艺术解救,或者给当代文学养分,其实我觉得这个命题在我来说,我看来是不成立的,我打个实在不好听的比喻,在当代艺术创作和当代文学创作,如果双方要吸取养分的话,像糖尿病医生给糖尿病患者治病,谁也治不好谁,但又要治就是现在的状态,这个状态我认为他的错在哪儿,错在我们没有生活在当代生活,怎么谈当代文学和当代艺术,不是科技进步或者所谓的房子越来越高,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工种越来越复杂这是当代社会,但是看我们思想停留在什么地方,可以展示的思想停留在哪个年代,想法和居住的城市根本不是同步的,时空是错乱的,所以在非当代城市怎么谈当代文学和文学艺术,我们任何可被发表的东西已经不够被当代,然后不被发表的东西那就可能还是在自己的手上。

  我想抛出一些问题,就是在我圈子解答不了,换个圈子听听你们的想法,然后其实他们两个人同时讲了一个广场概念,我昨天来的时候我正在一个广场布展,做一个展览,在南京CBD在奥体那儿,有一个广场上面就是青奥会的时候一个遗产,就是具有中国体育赛事必须有建筑遗产,你当时不知道他干嘛,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然后在广场上面是给我遗弃八个玻璃盒子,大概每个4、5个平方,让我做来去艺术,按照他们的意思就是,政府意识改成艺术广场,我找艺术家是我的特长,把艺术家搬运过来是我的特长,但我做了这么多年策展,其实当代艺术跟公众无法有关系,就处于自娱自乐项目,所有观众几乎都是我们圈内人。然后我去广场我提出一个概念,24小时独处项目,艺术家设计特别孤独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台灯,一个人24小时独处的基本装备,我想邀请民众,普通人来住在里面24小时,给我留下一些可被记录的东西,我最后想集结出版出来,想做这么一个想法。我在发言的同时,或者发完言跑到那边做那个事情。这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我想探讨一个个人的独处,个人的思考。当代艺术当代文学讲到最后是个人存在,不管是个人存在还是广场存在,我们世界不存在真空独处,不存在一个绝对的独处,但是我想如果把一个独处仪式化以后,是不是能产生好玩的东西,这个项目正在做,11月1号会有第一个人进来,我汇报一下最近做的事情。同时向各位文学家或者作者提出一些我所解答不了的问题,谢谢大家!

  何平:刚才一直在听跟同彬交头接耳,因为书传是我女儿的老师,所以平时我们还是稍微有些交流,我没有假想你们是糖尿病,也没有假想我们是糖尿病,从我刚才听到这个,因为我们今天艺术家,他们这个单元是有意设计,今天本来还邀请一位期刊在城市中间,如何改造传统的城市期刊,这个单元这里面设计了艺术期刊,艺术期刊有面对大众的,这样的一个艺术期刊如何在收编当代的,我们当下散落世界艺术家的艺术活动,期刊本身是收编行为、策划行为,蔺佳做的城市,原来名字叫广场,我特别喜欢这一期,这一批杂志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介绍世界各地,期刊主动的,艺术期刊对于散落世界中间这样一种东西,这种搜集量超越了文学期刊,你就是文学期刊糖尿病,比如说这里面书传做南艺美术馆,美术馆一般不放在农村里面,都放在城市里面,城市美术馆如何把这样一些艺术家放到美术馆里面去,淞号从艺术世界找出来,当时我看了他做的两个项目特别喜欢,一个郑州的现在很典型的他说的郑州尬舞,这个在郑州特别典型的城市空间的事件,另外做的上海地铁项目也特别有当下城市感,所以我是把他们组成一个圆,组成一组。

  其实,因为我们往往来讲艺术和文学没有更多的交流,所以我们会市场假想我们是病人,或者是糖尿病医生,今天交流的话像讨论你们这样的空间,我认为至少说比如说,街道英雄讲街道,还有一个小说《井腾街》(音)也讲街道,里面是有很多对话性,占黑呈现了街道空间,以及街道空间那些人的生存,占黑和笛安写的街道不是一会儿,跟你们广场、室外肯定有一些对话性的,所以我刚才跟同彬说,遗憾工作坊做两天,大家在一起可能会好一些。到此为止第一个单元介绍,按照商量今天批评家今天不发言或者少发言,让作家充分展开,到最后批评家简单回应。下面单元是作家的单元,交给金理,刚才朱婧买的早餐,不要因为这是国家领导人开会就搞的严肃起来,你们该吃该吃,该玩该玩,该怎么弄就怎么弄。下面金理交给你。

  金理:这场应该有10位作家发言,这场每位发言的时候还是大概5、6分钟。我想大家预估5、6分钟时间,我也不用做介绍,不用做串场,我们就按这个顺序。请陈楸帆先说。

  陈楸帆:非常荣幸能够受何老师邀请来向各位学习,我是写科幻小说的,然后是出生在广东汕头,最不发达的经济特区,为人遗忘的经济特区,也算四线城市。虽然好像本地的领导定义为二线城市,我基本上一般时间就18岁前都是在汕头,然后在北京,现在在上海,我写的东西确实城市的背景,以及探讨城市里的人与科技关系多一些,包括在长篇,之前发在群里,有点像城乡接合部感觉,原形老家全球最大的电子垃圾回收的中心,等于说在那边集结非常多外来劳工,受雇本地的家族或者说企业以一种非常原始的状态,纯手工的去回收电子垃圾,并从里面提取出一些稀有金属或者有价值的东西进行回收。其实在这里面有非常深的权利关系,以及在全球化的资本主义链条中异化,以及所谓消费主义,他贯穿起来的整个阶层感应,我们所有的这种消费主义的电子产品,其实大部分来自于美国,或者说他的原来这种发源从美国,我们想学习美国的生活方式,造成我们更新换代越来越频繁。最后你会发现这些垃圾,美国人不会帮你处理这些垃圾,最后还是回到本土,污染我们的空气、土地。

  现在又发生新的变化,这些垃圾向更加偏远,第三时间发展中国家转移,比如说非洲,比较说东南亚一些地方,这个跟中国经济实力跟国家地位上升也是有关系。其实在里面我是有非常大的篇幅来探讨,就是在现有状态下,刚才书传老师说的我们生活在非当代的城市,或者说在这样一个城市状况下,我们很多人的思想或者意识形态其实是分非常多的层次,有一些可能还生活在晚清,有些可能到后现代,这个到小说里有非常明确一个表示,里面有非常强的一个宗族意识,同时有一些人已经被艺术异化人与机器结合的存在,里面有一个情节就是主角他意识进行一种跟机器的结合之后,带领着他的所有劳工的同伴,以虚拟方式入侵城市网络里,其实是一种非人的方式去观看整个城市包括侵入到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包括进入所有的电脑,就是我们是看电脑屏幕,但他从电脑屏幕往外看,是一种超乎正常人的速度、尺度和角度去观看整个城市的一个面貌,他获得是一种非人类或者后人类的对于城市的整体一种感官上感受,所以这其实也是我今后会比较想要探讨的一个东西,包括我们现在城市更多是在一个具像化、现象层面上的把握,但其实在城市,其实有非常多的层面,包括在数据上层面,包括在现在有非常多虚拟的空间,包括在城市里面存在非常多被遮蔽,被屏蔽的边缘空间,就像《北京折叠》,包括很多机器、算法、AI都在城市和我们共存,从他们角度我们怎么样重新观看这个城市,怎么样重新发现这个城市,我觉得是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所以这个是我下一步逐步讨论的,包括一个城市的尺度,从一个个体是非常难以被预测,所有的行为,但当你群体到达一定的规模,就变的极其可以预测,在数学上被证明,但是从个体到大规模群体之间,他有一个中间的灰度状态,其实是处于复杂性的理论,就在这里面会发生非常多有意思的变量,我想探讨在这样一个尺度范围,一个城市他究竟对于人类意味着什么,我们每个人在这样不同尺度城市生活里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我们会去产生什么样的互动,然后对于未来我们会有什么样新的问题和新的解答,这是我在创作力一直会去思考的问题,希望与各位探讨。

  (茶歇)

  金理:我们到12点结束,不一定待会儿让评论家登场,艺术家发言的时候,我们在座各位评论家发言,还不如现在听作家发言的时候,如果有一些及时的火花,马上就可以闪现。如果有想插话就示意举手。

  陈思安:我先简单介绍中国小剧场关于城市关注,然后用比较少的时间,可能就是戏剧尤其小剧场的戏剧,其实实际上从诞生之日一直是扎根在城市,沿着城市的肌理一直在成长,关注议题也是成长,这个源头制作是1982年排练的绝对信号,这个编剧其实这个作品引起非常大的关注,这个作品讲的是什么,在改革开放之后然后城市里面的青年一种精神状态,里面一共是五个主要人物,一个是待业青年黑子,因为家里面还有一个姐姐,所以爸的工作是姐姐接过来,因为80年代职业分配是这样,然后他就职业青年,跟他谈恋爱女孩叫蜜蜂,故事发生在火车没有开,他们每个人都面临命运抉择,就是这个黑子作为待业青年他要跟劫车的车匪物资盗取,在情与理的斗争,最后战胜自己的贪欲,最后把劫匪破坏了,保护了首车。包含了80年代城市青年各种问题,包括改革开放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一部分还在传承父辈工作,可以比较自由表达情感在里面,也包括80年代青年最终还是战胜了自我的贪欲,整体精神面貌比较向上的状态。90年代我们迎来了末某森(音),我们这么大的年轻人可能对某森不太了解,某森在整个90年代戏剧创造过程当中起来非常重要的作用,排的戏中国小作品最早走向国际,1994年是根据中国著名诗人《零档案》改编是非常先锋,也表达了城市知识分子阶层对城市事件的回应,舞台融入了当代城市艺术的场景,使用了做纪录片和做肢体的语言,当时创造一个剧场奇观,有一个铁汉的无风机,大量的西红柿演绎人的血肉之躯,把中国小剧场推向了后现代或者现代派的呈现方式,而他另外一部比较重要作品《与艾滋有关》,在这个当中第一次把农民工带带到舞台上,20年前农民工在城市没有普遍认识到,他们这个群体整体存在,或者相关带来的恩问题,但是某森已经把这些人带到舞台上,通过他们在舞台和现实生活当中,虽然讲艾滋题材,那个时候艾滋病最多传染通过血液传播,也是中国当时非常严峻的问题,这些戏剧导演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他们认为非常急迫的东西。

  孟丁辉(音)他创造一部对中国小剧场重要的作品《恋爱的犀牛》,已经变成一个北京的景点,现在每年都在上演,风潮剧场每年演2个月,到今时今日一个文艺青年到了北京想要去看一场《恋爱的犀牛》,虽然表现形式是讲一个爱情故事,甚至作为一个动物园的管理园杀掉犀牛取得出脏,对于世界上一切东西都献给你,这个里面犀牛隐喻很多那个时代城市的年轻人执拗、不服,不相信,为什么每个人在这样一个商业大潮裹胁可以放低爱情价值,更深远影响不是剧作本身,一个青年长到30年觉得矫情的爱情不足为奇,80年代到90年代小剧场话剧是非常边远一般年轻人想要走到恋爱剧场,《恋爱的犀牛》都吸引到剧场人,这部分人都成为重要的剧场的关注者和创造者,我们想说都看过韩红,很多影响走上文学创作之路。孟丁辉影响一直持续到今天,他所创办的北京青年戏剧节也是很重要的平台。

  2000年之后出现一大批民间剧团,有一些大家会了解,这个里面其实也创造出一部现象性作品,驴得水,成为电影之后就成几何级扩大,不详细介绍他们创作的作品,因为他们作品可以说是跟着时代整个发展然后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回应,最大的回应就是商业不是剧场创造主流,随着重要经济发展,一大批年轻人成长现在所谓的中产阶级,坚定的为中产阶级服务,就是说他们其实对标已经是为新的城市的中产阶级提供一个消费品,很难说质量或者他对于整体的中国艺术发展有多么大的影响,但是提供了一种观感,在现代和20年前小剧场有非常大的分歧,大家观看作品想象他第一个是消费品,因为连我自己的朋友看我的戏,也会跟我做一些评价,哎呀我上了一整天班,让我看一场戏让我哭为什么不让笑,现在年轻创作人面临的很多新的挑战,挑战包括资本、包括体制,也包括商业的潮流,还有需要争夺年轻人的注意力。怎么争夺他们的注意力,生活在城市当中的潜在的戏剧观众来说的话,其实我们跟他们并不是国外请来的戏,而是让宅的要死,每天可以通过手机来解决人生需要的一切问题,不愿意走出自己家,自己的房间这样一种注意力上的争夺。

  所以说戏剧作品发展到今天更多可能是一种跟一些无形的东西一种对抗。小剧场在已经现在虽然时间在中国比较短只有30几年时间,但实际上发展出一种比较特殊的现象,自己特殊的一种特质,可以总结反商业、反体制、反主流,想看体制内的戏,或者说一些让你得到愉悦戏,很难称之为小剧场作品,现在小剧场更关注青年性,青年性与青年我认为不同,具有青年性年纪大有很多,现在年轻人没有青年性也非常普遍。另外一个就是回应当代我们认为最迫切的问题,如果不够迫切的话,对于我来说,至少我个人不感兴趣,我不爱看出轨、狗血,欧洲的动荡,德国的剧场非常关注难民的问题,非常关注自己右翼崛起问题,但依然还有很多中产阶级家习惯看歌剧,为什么还不结婚生孩子这样一些话题。所以实际上在我身边的创作者,我们会特别的想要去寻找一些新的城市空间,去寻找一些新的议题,去寻找一些新的人物,这些人物也许并不是所谓的生长在城市里面人,但他们可能来自于各地,可能来自于城乡结合部,来自于农村,实际上混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状态。我们不能算移民国家,没有特别多外国人生活在我们身边,但其实我认为这种从全国各地,然后汇集到中国特大城市当中的人,他们所产生的这些问题以及发生的这些跟城市的摩擦,其实也是非常非常有特色,而且是非常值得我们关注。

  举两个比较近期的例子,跟我差不多同代的创造人,一个是北京人,是北京人在现代发展的一种风格的延续,他的成名作叫做《枣树》,还有《卤煮》,这个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一直在搬迁,会开车两个小时回到卤煮店去吃一下,但属于我们这代人,在我们成长中城市记忆不断崩塌,很多人创造当中对此进行回应和反抗。对《卤煮》里面,80后意识到城市已经不再是你熟悉城市你到底如何看待他,我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也许我不是北京本地人,我将我的感受带入作品当中,我会被被温情感染到,通过搞笑吸引人,但是现在我这么大创造人反而很少去讽刺,意识到讽刺在城市变化多么的无力,可能会做出更生猛,对于90后和00后创造发展,他们其实很温和,温和是里面放一根刺,前面几代创作人血撒你脸上,让你觉得我狠。

  另外一个李建军(音)代表作是《美好一天》,他的剧场观点是素人剧场,他挑选非职业人员,而且来自于年龄层、年龄背景,让他们讲述自己的真实故事,作为导演把真实故事转化为可被识别的剧场语言。在这种语言当中更关注每一个人在城市发展变化过程当中,是如何去做回应,剧场导演把融汇汇聚在一起,而不是自我创作去把他变形。如果要是来自于这些人自己的文本,会跟这些素人讲的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最后简单讲自己的创作,刚才放的片子里面拍到自己做导演喜欢去尝试诗和语言的舞台化的转换,希望在这个里面创造新的舞台语言,我作为编剧写剧本主要关注两种,在城市当中的人。一种是生活在城市夹缝的人,一种是背离生活轨道。我最近写了一个剧本《在荒野》,这个剧本来源非常简单,2013年我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这个新闻名字叫做《回不去家的人》,讲一个记者来到西站,发现西站有很多人生活在那里,他们无法想象在像北京西站庞大每天客流量30万到70万,每天生活在这里,成为城市的奇观,但每个人多有自己的原因来到城市,既无法融入城市,甚至走不出第一站,但也没有办法回到家,有的人得重病不愿意回家,把自己负担带给自己家里面,也有被儿女驱逐这些地方,回不去家的人特别牵动记者的心,这个记者也感染到我,我又在网上狂搜他,这个记者是一个一位朋友的实习生,这个记者带我去很多城市,这些人现在连想要住在西站也不可能,西站进行清理,包括去年北京大的清理,我们开车一个半小时来到拆迁大兴,发现又是新的城市景观,一个城市一夜之间一个村变成废墟,人的生活景观保留在废墟当中,他们没有任何时间把自己生活场景处理好,就以后硝烟城市当中,他们可能跟我的生活背景并不是太相关,但是我也不敢说完全了解他们的感受或者体验,但在这个过程当中有很多东西及时通过采访,跟这些人短暂生活还有很多触动我。

  还有背离正常生活轨道,没有按照家人期待年薪百万,生个美丽的小孩,在生活的城市青年当中,至少我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这些人让我觉得比较新奇的,比如说之前小说里面会写到想要变性的人,写到流浪在城市当中不愿意做自己所谓应该做的人,这些背离轨道的人可能更隐喻生活的日常。而现在正常生活是在表演,而我选择背离生活轨道的人,大概就是这样。

  金理:讲到青年性这样的词讲到同彬专著名字,谈到讽刺我觉得也是着力做的研究系列反讽,还有工作坊第一年的关键词冒犯。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评论家稍微回应一下前面两位作家发展,这么主动打开对话的空间,我们评论家登登场。

  李一:我今天特别激动,在群里看作品感觉跟今天来听是完全不一样,我们第一届双城青年写作和文学的梦,我能理解当时策划人他们是从文学传统角度对我们青年写作有所期待,又期待交流。可是这次是做被观看和展示的城市,刚才何平老师最开始让我们艺术家去展示,我在读小说有一个问题,我把很多年轻作家笛安,我是他们粉丝,他们从最早第一篇我就开始跟踪,甚至还写过豆腐块文章。现在他们基本上用,我不能说全支,他们在一个客观但不是全支去稀释,给我一些还没有想明白,我们今天讨论很多画面,很多实验,讨论到一个核心词在技术。在陈楸帆谈论到灏景方,大家看到都是城市、技术、贫富差距,我看《北京折叠》非常触动,讨论不是什么贫富差距,在技术时代里面有一个北京老者,从机器技术角度那么多环卫工人不需要了,他们太耗能,应该在技术时候那些人辞掉,在这样一个技术时代活着作为基本的人权,而你没有价值,这东西非常非常深刻,尽管我客观的说一下艺术语言形式还是稍微带有一点粗糙,但是讨论非常非常粗,我们以前小说对人和人的基本关系,其实在18、19世纪形成一个高峰,甚至完成了人和人基本关系,情爱关系、婆媳关系,家庭伦理关系,前面艺术家都讨论在技术时代,林书传老师也讨论当代性和时代性,时代性就像刚才陈思安老师也讲,我们城市空间,我们的人的很多,我们不主流,我们青春的先锋性,我们思考的就是在今天这个时代,其实还不是说人的阶层,人的这样子的具体的生活,其实是我们对人本身的思考。刚才讨论广场我也特别感兴趣,以前讨论广场是政治性,以前写人和人,时代性讨论政治属性,今天我们写时代性我看到大多数其实不管写不写科技,很多人都讨论到微信、异地婚恋,技术就是我们时代,时代里面的人的合法性都在被新的建构,也有新的趋势今年才发现,一些青年作家特别关心父辈的老者,观看他们生活的样貌,好像对过去的东西有所兴趣而不是政治性。

  第二个城市是我们今天生活处境,不仅仅是空间,是我们的处境,城市里面给我们生活、工作,我们没有选择,今天户口也解放了,城市里面要谋生,城市不仅仅是空间就是我们的处境,在这种处境城市不仅仅有大小,有的时候他的高度能看多少,鲁迅他们看到的城市世界全是俯视,我们今天好像在这样一个边远性,也没有那个高度,还有一个问题城市是历史,我是跟踪阅读上来的批评家,我们到这个年纪不能放弃对于城市历史的追诉,我这次看到好多作品城市历史,包括城市政治历史,一些关节点,70年代、80年代末这些政治事件,这些政治事件是否与网络狂欢、暴力有关系,这和我们技术环境一起去讨论讨论的问题。

  最后我再想我们讨论那么多,人的生存处境刚才看到陈思安片子,那个脚特别有意思,我们在日常观察,可以看到手,可以看到一个赤裸的双脚,夹在中间那个脚最有力,可那个人最晃,旁边两个人脚都比他抓地,我们讨论文学的时候,我们对具体的这样的表达思考更有诗性,讨论人在这个时代生存性和合法性的问题。我就讲这些。

  金理:我觉得讲的很具体,特别讲的是我所忽略的,看的也很周到,下面回到作家。

  笛安:首先,我是得自我介绍,不用了吧。我其实可没有什么介绍的,这十几年一直在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其他的事。但是,我今天觉得其实我在昨天学校跟同学们分享的时候我也讲过,我特别开心能受邀聊一聊关于城市的话题,因为我一直觉得就是现在无论是文学还是艺术,哪怕纯文学最面向大众的通俗文化,对于城市探讨其实是不够的,我认为整个,就是至少我想不起来一个我认为非常有代表性的这种城市精神的作品,我觉得是比较少的,就是各种意义上,不一定坐在这里会欣赏的东西,哪怕商业性作品,我认为整体有缺失,这其实是一个富矿,我一直相信这件事。

  作为我自己的纯个人的角度,我只是有时候会去思考,对于我而言城市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是挺基本的东西。我其实在太原长大,一个工业城市,而且80年代太原有工业区,重工业污染很严重。但是我想说的是其实因为我的家庭关系的话,我父母都不是当地人,甚至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迁移过来,我们家庭迁移史基本上吻合20世纪中国的前半世纪所有的动荡,造成小小家庭有了一个地方,我就是第二代移民。造成什么样的东西?我觉得其实严格意义上没有故乡,我后来上到很大才发现,不是当地太原化讲的不好这只是最表层,还有真正一种对于任何一个地方的归属感本能有一种疏离。到后来出国上学,在巴黎待了一段时间,有一个事情很神奇,我始终没有学会欧洲的同行们一样想事情,我觉得这个也挺神奇,我待了挺多年,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学会。我在巴黎感觉到非常舒服的地方,那个城市里有全世界各地哪儿的人都有,当时比如说我们学校那边出来以后,很小的街边有一个餐馆是乌兹别克餐馆,那个餐馆才知道原来在这个城市还有乌兹别克人,他们会在这个地方出没,走到地铁站就被打散,每个人都有一个个体孤独,在大城市是一种常态,我个人觉得城市给我的馈赠,城市有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社会关系,忘了刚刚谁说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亲情、友情、婆媳、夫妻,城市给了个体一种选择,有的关系可以要,有的关系可以不要,我认为城市越大给人选择相对还是多一点,你可以一个人生活,只要活的下去,周围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在强迫你必须拥有这个和那个关系,还有背后没有人关心你,没有这些刚刚很多人讲的社会关系上的一些规范吧。我觉得在中国文化上还是有一点特别的地方,我觉得大城市里面无论是世界哪个大城市,相对来说每一个个体还是有比较孤独的一种自由度。

  当然为了承担这个选择要负责任,就是成为个体这样一种孤独,我个人觉得这个是,我自己写作也好,而且是我个人比较关心的也好,就是一种城市的精神,这个是我觉得,至少我自己的感受。所以我在写小说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去写一些东西。我不是特别会有逻辑去罗列我自己想的是什么,我在想什么,然后第一条、第二条,我思维模式跟这个有点距离,我只是凭借最本能的直觉,当我写到城市,有的时候写到一些年轻的个体。所以,我刚刚写完,我写的长篇小说虽然背景发生在北京,而且是今天的北京,有的人关心城市,历史大城市都有自己的历史、小城市也有自己的历史,这个城市从哪儿来,为什么今天的风貌,我个人这也是我知识里面一种短板,我个人对这些确实不是特别的关心,然后因为可能我这个人作为当作家有非常缺点,我对日常生活兴趣非常少,我已经意识到作家这样不行的,对日常生活兴趣少到一定程度,其实你对写作热情也会受到影响,我现在已经发现这是一个问题。

  所以,我自己在写作品的时候,尤其当我写到北京,我首先想到是什么?就是一个个都有自己的来历,而在这个城市反而不去讨论来历的一群人,这就是城市最吸引我的地方,也是让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这当然是一种假象,人无法摆脱自己的来历,你从哪儿来,起点怎么样,我不是从这个层面上讨论,只是就是说在现在北京也好、上海也好,在图景里面很容易见到,一个办公室可能什么人都有,你可能是哪个名校,至少我举生活中的例子,我有一个朋友在科技公司上班的,他们就是这样的,可能这个同事里面有这种,这边是名牌大学毕业,隔壁有一个程序员小哥开始是送外卖,就是有这种非常混杂的状态。但是,我会觉得这个在我自己作品很关心是一种未必是每一个人都,我未必那么关心每个个体的故乡。我觉得城市丰富性,意义所在,我们中国文化里总有一种倾向,尤其像中国普通人,包括我们非常日常的大家约定俗成的语言里面,中国人会说月是故乡明,再进一步也许是月是故乡明那又怎么样,生活里不能总看月亮,我认为至少我理解这是城市精神一部分。就说这么多。

  金理:谢谢笛安。

  黄平:尽管时间很有限三到四分钟,我首先要讲大家会看到会议主办方看到打击报复提建议的同志。不多说,谈一下我的感受。确实是这样,当代文学在变化,就像刚才陈思安讲的一样,原来是讽刺性东西,确实在变化,包括平常跟其他朋友交流,觉得现在大家处理非常重要的一个主题,其实是人与空间的问题,这其实也是一个世界性的主题,当然也是中国面临非常尖锐的主题。前几年杜克大学西方世界代表学家来我们华东大学,讲的最核心问题就是空间问题,在大的框架上我们来看,今天我们讨论城市是空间的变形,我们看南京、上海、北京每一个城市都是高度权利运作,一朵花一颗树都是高度运作,现在送孩子上幼儿园,孩子感冒都在被现代机器捕捉控制,他在疾控中心严密监视幼儿园哪个是否出现疫情。

  朋友都谈到如何在城市我们和空间怎样的关系,陈思安谈到举了人被城市驱逐,我们在城市中如何获得个体的自由度的这样一个关系,这也是我个人汇报,我个人非常专注于此新的话题,但写不出来什么东西,我最近几年思考和几位朋友非常符合,我最近都在看自动化,控制论,词根就是控制论,赛博格词根也是来自于控制化。我们怎么通过文学,在今天可能不一定通过学术、通过思想、通过文学批评,可能文学更有力量,因为这个东西今天不可描述,原来理论术语对于空间机制运作不可描述,原来左的右的东西都在失效,怎么把握新型控制关系,怎么来精准的把时代情绪转化到文学当中,谁能做到谁就是先锋文学,先锋文学不再写文学、审美、永恒不变的主题,先锋都是无处不在的赛博格体系。科幻文学为什么这么热,捕捉到城市情绪,以高度非理论方式来呈现,先锋文学在今天无力把握今天的精神文化。

  金理:我们下面请方岩。

  焦窈瑶:听了各位老师发言好多地方都是我想讲的,特别是黄老师讲空间感,我刚才也准备讲的,就是我觉得因为我是学比较学,所以我会联系中国古典文学和现当代文学,西方和东方的,我觉得古典文学中国古代文学很多是在封闭的空间里面,就是《红楼梦》《金瓶梅》心理空间很大,但不是在城市的概念里面,城市概念来自于西方,我们回想18世纪文学,我们脑海中浮现伦敦,现在有一套从属《巴黎文学蓝图》有一个系列,你想到城市就会联想城市里面作家的创作,想到伦敦,想到圣彼得堡就会想到谁,是一个系统性的等于像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但中国的话我们就好像很难去想到这样。

  华语文学刘先生写了香港和上海,他们都是包括西溪(音)双人之间的转换从上海到香港,他们还是在写回忆,就是他们是专注于城市的空间的,但我觉得大陆,反正我觉得还是乡土文学好像还是现在很重头的一个主题,还是跟城市化的进程,包括讲到现在不是在当代城市,我们还表现出当代东西,思想和价值观的东西还没有达到一个程度,和西方比还有差异,中国东方的东西很多差异不能够跟这个文学,跟现实中还是有一点差距。我会联想到日本,我蛮想讲讲日本,我本人是推理小说的粉丝,我就感觉日本是推理小说的一个重镇,日本城市化进程中就涌现很多推理小说,他非常的专注于城市的这种展现,包括社会派推理就在城市中进行,日本某个城市到某个城市,包括城市交通车站都是非常发达,会有一种空间感特别强,就是你看小说就觉得你在跟他城市中经历游离那种感觉。上海有一些,影响涌现一些但还是很少,有推理小说,也写了都市那种感觉,但一直没有强盛。感觉日本这方面做的特别强。

  我还想讲一讲,刚才讲历史和时代,包括拆迁我们现在这代面临城市的变化,我本人是住在南京的郊县地区,我写的也是一个文学版图的构想,我自己也写一系列作品,我的感触就是我们虽然他是个镇,但也经历变迁,以前是化工厂在那边,强盛时候就像一个小城市,所有的东西都是化工城的肌体,医院、学校等都在化工体系里面,但是后面国有企业面临改制,现在化工厂面临转型,因为污染都搬迁了,就面临着整个我们镇就是,因为工厂都搬走了,他们人们就业就会有很多转型,就建了一新的化工园,我们区名字有非常魔幻,从来没有固定的名字,不知道到底叫什么,叫大厂还是化工园还是叫六合,还是叫浦口,到现在变成江北新区,一直没有定,也是非常魔幻的事情。我小说里面也反映这方面的东西,我觉得这也是一块奇特的景观,在中国的土地上。

  我觉得人塑造了城市,城市也塑造了人,他是一个双向的关系,人对城市产生影响,城市反过来也对人产生影响,因为一个城市的气质他也会对居住在其中的人产生各个方面影响。刚才陈老师讲到关注城市边远群体这个我也比较关注,因为我觉得包括现在日本最近好像也出了像什么下游社会什么的,也是关注边远群体文学,包括像德国讲的民间便利店作品,也是关注边远城市,所以我觉得城市文学中关注个体的孤独,荒谬感,也是关注边远群体在城市当中的生存状态。觉得这个也是非常重要一点,然后就是还有一个城市界限的关系,就是城市界限和人的界限,城市也有一个界限,就是有的时候你不把一个镇定义成一个城市,还是定义一个镇或者定义成一个什么,这都是好像没有特别的一个严格的局限给他,写郊县可以看作一个微型微缩的城市,大城市也可以写成大的城市,我觉得没有特别严格的界限。最后我就觉得我们城市文学对日本可以有比较多的一些借鉴,主要就是讲这些。

  金理:下面请李老师发言。

  李樯:我今天的身份首先是以文学期刊的编辑角度发言。首先感谢发起这样一个活动的何平教授,金理教授,感谢给予《青春》杂志参与活动的机会。上海、南京两地的青年作家、批评家能够走到一起,探索文学和艺术,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青春》杂志也以青年文学为主导,所以我特别期待这样的活动,并开心因此认识了更多年轻优秀的作家和批评家。

  现在很多年轻作者和读者已经不太了解《青春》这本杂志了,但在上世纪80年代,它他还是有相当的影响力的,居文学期刊“四小名旦”之首。当初我们也曾举办过四期青春文学奖,像贾平凹、王安忆、韩东、小海等,当今都是文坛大家,当初都是文学奖获奖者,当时他们的年龄可能比我们现在在座的80后作家还要年轻一些。三四十年来,经过网络时代的淘洗,很多文学期刊都沦落到谷底这样一个境地,但作为一个文学期刊的编辑,我始终心有不甘,仍然希望发现好的作家,即便今天不一定有大的反响,但我相信和期待未来,仍然能给文坛呈现有质感的作家和作品。近些年,在南京市的支持下,《青春》也在做一个项目,就是“青春文学人才计划”。第一期已于2018年8月结项,共签了10个项目,一共4个作家,他们分别是葛亮、曹寇、赵志明,郑小驴,3位评论家,2位翻译家,另外也签了一位青年编剧和导演。

  这个项目,每三年一期,第一期可以说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如青年作家曹寇,三年里在国内各大刊物发表小说近20篇次,出版小说集,随笔集5部,法语、瑞典语文集各一部,电影剧本2部,还获得了第五届紫金山文学奖,《南方人物周刊》2017年魅力人物奖。作家葛亮,在国内外刊物发表小说近20篇次,出版小说集,随笔集8部,并获有中国图书评论协会、中央电视台颁发的2016年度“中国好书”文学类第一名,《亚洲周刊》2016年“全球华文十大小说”,中国出版集团2016年“中版好书”文学艺术十大好书等十几个奖项。来自美国的Eric Abrahamsen,其签约项目为翻译南京作家鲁羊的两部小说,其中短篇小说《银色老虎》英文版已刊发于2018年6月号《纽约客》,使鲁羊成为继莫言、余华之后登陆《纽约客》的第三位中国大陆作家。陶亦然、安德凯翻译的南京作家叶兆言、苏童、鲁敏的散步图书,已由美国Simon & Schuster出版。以上三位均为中国当代文坛巨星,其文学作品的输出为世界了解中国和中国当代文学打开了一扇窗口,为中国当代文学走向世界,也为更多的中国文化和文学作品走出国门作出了贡献。

  我想突出的是第二期,马上就要付诸实施了。在坐有很多年轻的作家,特别期待大家能够多多关注和支持这个项目,不管是原创作者,还是评论家,还是电影导演,都能和我们密切互动起来。从工作的角度,我希望第二期的签约作家,不管是在作品的发表,图书出版,还是在互动方面,都能与我们有更多的互动,从而催生更多的文学业态和可能。这不是没有可能。

  金理:谢谢李老师介绍,我们有一位来自香港的作家唐睿,请唐睿发言。

  唐睿:首先感谢邀请我过来,这个双城不包含香港在里面。

  何平:作家是境内外的。

  唐睿:他很邀请这个事情,这个很敏感。因为我刚开始看到邀请,我说上海南京应该不关我的事,我也非常感兴趣,因为城市这个主题在我的创作里面一直是重要的主题,不光是我的创作,在香港文学城市这个主题其实是像刚才焦窈瑶提到一些作品会关注这些事情,我城的词现在变成一个文学流通概念,香港文学会谈到我们是没有国籍,这个好象有点冒犯。他们经常会说文学的角度,我们只有城级,城市在香港文学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东西。

  开始的时候想先放一些照片,这个是80年代的香港,大概1985年左右,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很多人物都是以这样一个地方作为背景,这个地方现在没了,当时住上千户人家,但是80年香港给人家想象也不应该是这样,当时可能内地来说香港后面是那种,或者为维多利亚港,我把这个照片放给内地朋友,他们会说香港有这样的地方,还有地貌是非常多变,当然现在资讯比较流通,我们掌握的情况在内地会多一点,在80年代想象香港是高楼大厦,但其实是这是一个贫民区,很多内地移民从50年代、60年代大量来到这边,旁边就是一个工业区,再出去就是香港飞机场,而这三个区,飞机场、工业区和贫民区,其实非常的有机的结合在一起,创造了香港70年代工业的奇迹。因为飞机场那个旁边有一个叫九龙湾地方,是海运重要的码头,机场是空运,刚好这边提供大量的劳动力,然后就在工厂造了很多玩具等东西。这个地方除了工业奇迹之外,他们还创造了一个文化奇迹,这个是现代,2000多年这个地方拆了很多年没有发展,现在要建很大很大的地铁站,一直空在这边然后建了一些房子,这一代就是因为方向反过来,其实就是这一个,这个绿色、红色东西还在。体看就是绿色、红色就在这,这个小区叫什么地方呢?这个地方叫好莱坞广场,有一些香港年轻人很奇怪,他们说怎么香港有个地方叫好莱坞,有一些年轻学生还没有看过好莱坞英文字,先来过这个地方,他以为美国是抄袭香港,我们怎么这边有这个,美国要学习我们,很有意思。

  为什么这里有好莱坞,其实70年代、80清代情况不一样,70年代有香港最主要的电影公司在里面拍电影,70年代很多粤语片,现在80年代可能不太看,所以不太知道,一些经典电影都在里面拍,我们小时候在里面因为会拍一些外景,有时候用到群众语言,我们小孩就参与其中,有一次经验就是我在路上面,有一个人抢东西。那个贼抢女人的包,一边抢一边说,你这个很坏的妇人,你又去赌然后抢她的包,我们小孩在旁边的空地打球,我们就说又在拍戏,因为太多了。甚至认识帮他们写剧本的作家,陈慧她是写甜蜜蜜作家,很年轻就在里面写剧本,当时制作非常认真,当时看过一只黑熊,真的是一种黑熊是真的,当时他们拍电影还是认真,就是偷运东西到片场里面。

  说这些其实城市是有一些特征,就是说发展很快,而且就是说我们对于很多的小,而且发生事情很多,很快,我们为于一些可能是尽管是生活里面我们很熟悉的东西,我们觉得很寻常的东西我们会忘的很快,这是城市一个特征。而这些被忘掉的东西对一个时代人记忆是很重要的。我经常要打一个事情,在这边有多少人吃过冰淇淋挖脸,我吃这个娃娃头,另外一个大白糖,香港没有这么好吃,而且很可爱,上面就是小孩的脸造型。但是我想问内地有没有作品写这个东西,我觉得蛮有意思。我们的历史或者我们一些大趋势作品,大时代对人的影响,但有一些东西可能在我们生活日常被忽略,但那些东西很有份量,我的创作在追寻这种东西。但是在城市里面这种追寻意识越来越弱,因为城市尤其是现代城市的发展有很多设计。

  比如说小区每天走的路、车站都是被设定好的,我们从车站到住的地方,工作的地方都被固定,很多东西不会注意,而艺术家也会这样,也有这样一个懒惰的情况。行钢文学馆办的一个活动叫:岛叙,找了艺术家和视觉合作,探索香港岛的故事,香港地方不大但是岛很多,大概有200多个岛,有一些岛没有办法上去,探索之后做完这个活动发现有很多岛很有意思。有一个岛专门放放射性废料,政治专门把废料放上去,分配一些岛给我们,分配给我就是香港最南端,正好是正南方最南端,我就分配到那个岛,那个岛后来我们查了一下发现很惊人,在那个岛旁边原来还有一个小岛,那个小岛发现香港人吃人的现象,我们没有想过,为什么有这个事情,原来日本人占领香港之后,就很高压统治,内地还有难民跑过来,人太多食物不够,日本就把他们运过去自生自灭,现在可以勉强上去但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水流很深,香港政府是把没用的货船在那边沉下去,尽管你能游过去,日本人在统治,那边居民救了游过来人也会被杀,当时我跟一个艺术家合作,就写了这个事情,他做了一个艺术品,我们跟其他艺术家在香港一个艺术村子,小小的一个艺术场地展览,希望把这些事情再重新,失去城市记忆告诉一般的普通大众。

  这是艺术家在岛上拍的照片,这个岛现在没有网络,一天只有一班船过去,大概5有10个老居民在那边,水和电都不方便,我们当时去采风的照片。后来我们也思考一个问题,其实我们会发现就是我们很难,尽管我们做了城市故事,我们很难跟居民去互动,或者一般的普通大众,尽管我们写他们的故事,但是我们写出来的故事跟他们没有关系。我们有一些艺术团体也在想能不能把这些东西跟本地,就是平民做到更强的互动。其中一个艺术团体想出一个,他想到个想法,就是说这是一个公共房的小区,环境还蛮好,但是这个小区里面其实他们会有很多墙,以前墙宣传政府的大家保护环境、清洁等等,这些区属于居民,他们生活里面属于他们,但那个墙刷什么他们重来没有权去决定,那个艺术团体他们就找到这个区的区议员,问他们能不能借一个墙做一个项目,项目就是说选小说的场景,那个场景描述很多小区里面居民的生活情况,他们就邀请小区里面的居民,如果他们愿意他们提供颜料,还有学生教他们画画,让小朋友可以画,他们就做了这样的场景。

  做出来之后发布那天他们还带了几台宝来,现拍现拿的照片,他们看老妈或者一些小的家庭,他们住在这个区重来没有想过跟这个区拍照,对他们来说就是日常,我们当天就说我们做这个东西,这个里面描述你们的生活,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可以给你们带走。我们就是跟艺术合作,早上提到艺术家跟文学家,刚才说的配菜,其实没有,我觉得我们有很多合作的空间,而且能把事情做的很美好,谢谢。

  金理:我们后面还有五位作家发言,所谓时间很紧张。我们每人四到五分钟。

  糖匪:刚才发言非常有意思,有很多生动和鲜活的细节,回到我们对城市讨论里面,城市最早是我们一般有一个称呼叫都市,在古汉语都是叫做城民,就是人跟空间发生的一个关系,所以我们今天讨论其实的确是跟人和空间,还有就是感知的关系。因为我们乡村或者说在小镇,在自然界我们感知关系其实是很多元,但是其实这个想法很受今天大会设计,受他的启发,我觉得这个设计非常棒,其实是一个城市天际线,然后但是这样看很像心电图,城市心电图用天际线来描绘的。所以在城市里感官很大程度上会被一种感知所主导的,这个感知就是视觉。比如说我们会被霓红灯、天际线造物,而且可以无限放大,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放大,放大到我们其实已经被影响却不自知,很大的广告牌,很大的城市建筑,建筑本身是一种象征或者一种,外貌就是有商业上的一些符号,但是如果想想听觉就会觉得会被冒犯,哪怕广告音乐很大会觉得是噪音,这是听觉。

  到触觉更不谈了,在城市里面地铁在一定时间段会被挤压,我们已经盲目,这是城市人感知封闭感觉一种倾向,这个时候在挤地铁的时候,我跟陌生人挤压我不能让自己觉得冒犯或者很厌恶,我必须麻木自己,最多骂一句人为什么那么多,任何时候我们跟城市陌生人肢体碰触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更别说别人向你去进行一种大功率的输出,那你肯定会觉得如果有人摸个遍,或者要求你把他摸个遍,或者物体不会尽量碰触,尤其在都市里面,当时去以色列一个包放在那里,你要直接报警的,是一个特殊的政治环境导致的,一个国际形势恶劣的情况下导致的,但是在都市不会轻易碰触那些东西,第一觉得脏,第二觉得危险,这就是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们在都市里面渐渐培养成被所有的信息流最后主导的部分是视觉,这样的话我们的文学讨论也好,我们的小说也好,是不是有意识的去进行这方面的书写,或者书写因为感知改变,我们的书写是否有所影响,因为感知改变对人类对社会对个体是一个很的影响,而这种影响恰恰其实在日常生活中进入到其中的,这影响改变一定会影响到我们的情感认知,一定会影响我们对社会的反馈,进而影响这个社会,进而影响整个大的一个局势的改变,其实事实上很多我认为很多商业团体也好,很多娱乐团体他们会比,可能会比较冒犯,会比文学这块的人对人类的人性部分会更动心,因为要从中谋取利益,他有急切动机,虽然未必很理论层面去认知人性,但反而会走在更前面,那个时候希望文学部分,或者讲故事人能跟上,人作为个体,生物性发生改变,希望我们文学能跟上脚步,或者至少能洞察,那会变的很有趣。

  还有刚才说到心电图我觉得很有趣的地方,小花旦有一个情节非常喜欢,你跟小花旦找一条路,写到上海很有共鸣,那个路是因为地图是城市描绘自己的一种文学方式,所以他那个地图是根据地名来做,我小时候对地名概念并没有那么强,跟小花旦找路根据地名城市的实际位置找地名,当然这在上海或者在其他城市里面,是一碎片化的方式去城市,每条路并不按照实际地理位置相关性来安排,但这个洞察我觉得很有趣,这是作家去写一个东西的时候是要有独特的角度去切入,所以才会觉得这个东西大家都在写,但是会很有趣的。有一个小说的细节里面一家人挤在里面,因为有鼾声夫妇才像夫妇,这样一个插入式的感慨,一种描述也好,我会觉得整个判断里面不一样,而且是通过听觉,是通过声音去描绘一种空间的应景感,我想说的就这些。

  我之前也做过摄影师,我然后也参与过艺术的项目,有个很小的艺术项目是讲故乡,我当时就拍了一些回上海,然后拍了一些照片,很快跟大家分享一下。我讲完了,谢谢大家。

  何平:刚才经理说黄院长很忙,刚才糖匪说到占黑,占黑你就接着讲。占黑成为90后最活跃的作家了。

  王占黑:大家好,我是王占黑,之前介绍说大家可能不太认识我,然后说很多。现在好像可以把这个省掉。关于城市其实我还有挺多想说的,因为至少到目前来看,在我短暂的写作过程中,写的都是同一个范围,同一个题材,都是跟城市生活有关的。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我越来越觉得,我有时候关注城市本身,可能超过了关注文学本身,甚至我会觉得文学是我选择去关心城市的一个行动方式,那可能也有人会选择去摄影,绘画,或者做行为艺术等等。

  因为我写的是城市当中的一些比较老旧的街区,所以之前也有访谈记者会问到,觉得是不是乡土文学当中的系列,我当然是立刻否认的,因为通常来说大家提到城市的时候,会去想高楼大厦,也会去想非常经典比如说南方的弄堂、石窟门,但不会想到老旧,也不算很老旧,可能就是70、80年代,或者50、60年代,但其实他们大面积存在城市当中,因为我有这样的生活经验,我一直在这写这些东西,而且写的时候会关注公共性,就是在家里面发生什么我会选择忽略,而更多看比较算熟人社会空间里面他们的舆论、人际关系,还有人情,还有历史怎么变化,我今天讲一个例子也是小花旦,就是提到海宝,是世博会吉祥物,吉祥物就是这个城市他被要求集中展示和观看的载体,而且是官方的载体,很多时候这个吉祥物出现他是一次性,因为运动式治理,不管治理城市还是治理活动的情况下,之前有人提到建筑遗产,其实吉祥物也是一种遗产,而且是一次性非常可怜,他在刚出来都会被嘲笑很久,大家可能已经想二胡卵子(音),所以我很希望去想这些吉祥物能不能被二次利用回来,当他们作为一个城市被观看和展示的载体的功能和使命结束之后,他们可不可以有其他的公用,或者说本身又存在这种公用,只是我们没有再去发现。所以,后来我就发起一个活动,就是希望大家能在城市当中,不管室内或者室外选择过气的网红,有的日常生活一部分,有的在墙上,或者宣传海报,或者提示语,其实承担一部分城市日常生活功能。

  还有可以作为个人一个生活的载体,是你过去买的冰箱贴,钥匙圈,或者书架上一个摆设,十年之后回头看这个东西,会发现过去那段生活,以及生活代表所呈现的吉祥物是能跟现在生活产生很明确的关联的。包括也有很多人去做过这样的尝试,比如说去搜集你能在大街上看到吉祥物的摄影集,或者做视频,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当他被官方集中展示和观看遗弃,可不可以有分散的展示和搜集,在小花旦的那个小说里面我就是让那个主角,他去了解上海这个城市的途径就是去拍摄各种地方的吉祥物,然后到了很多年之后,他拿这个过气的形象给生病不能走路的人共享,仿佛这个吉祥物和一群被抛弃的,被不幸所眷顾人的命运就有了一个相似的连接。我会有这个想法是有朋友确实做海报摄影搜集,也一起共同做过跟城市,算是一个小小的隐喻有关的东西,比如说书报亭,还有书报亭承载路边早餐的功能,有时候觉得去做这样的事情也算抢救性资料的搜集和挖掘。之后的话我会希望能够做一个集中的吉祥物的活动,让大家重新把过去的被抛弃的记忆再唤过来。

  张怡微:谢谢大家,我简要讲一下。城市物质性那块,我比较想回应黄平老师,我写了机器与事情,我去投了,现在不见得发的出来,我想补充一个面向,讲的控制论,麦克罗汉还做了一个媒介的延伸,就是人的原生,手机就是身体的延伸,情感的延伸,家庭关系的延伸,我近期做的小说都是围绕这个主题,放在群里表情包,身体延伸是身体的匮乏,所以在医疗气器械,我上一个小说集就讲命运的关系,医疗的器械。现在最近做的是手机,当时要抢2010年五年一案的大事,前两天写的也是手机的,因为讲异地恋,如果没有手机很多恋爱就结束了,维持恋爱体征靠的机器,机器跟事情,除了爱情还有亲情,福建移民的地方跟其他人不一样,跟中国人喜欢团员不一样,他们团员是耻辱,团员是没有出去打工,一个月在视频里团聚一次,这些人没有见过,很多人手机里的女朋友跟现实生活女朋友不一样,还有就是比方说我有一个女朋友你们看不到,就是VR眼镜,我做不了理论太烂,那个我想讲的是有一个东西拉回来,就是我前两天写的小说,就是出殡葬礼,那个没有办法,那个仪式太强大,福建人,只有那个时候真实人类才团聚到一起,手机事情就是手机事情,这个可以被召回,他们是这样,结婚生孩子出去,然后可能有十几年时间他们都是在机器里团员,机器里履行,我写小孩2001年生的,然后2007、2008年,本来是一个孤儿,2007、2008年从手机回来,妈妈跟手机里长的一样,小孩男主人公手机一直有的女朋友,但是他跪在履行孝道,要不要问未来的老婆要个微信,要进入机器才能适应他的生活,这是我自己瞎搞的,我想提供一个,我觉得一个虚拟空间也是一部分,这个可以从传播去角度来做。除了控制论之外,就讲这些,谢谢。

  周嘉宁:我节约时间迅速说一下,我是周嘉宁,我近两年写的那些短片小说基本上都是关于从2000年到2008年、2010年上海世博会之间这八到十年大城市青年知识分子的生活。为什么选择这十年,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这十年是大陆的大城市的城市化完善的那十年,所以说在这十年过程当中,其实整个我们国家的系统,他当中会有很多在发展成熟过程当中的漏洞,那一旦有这种漏洞会出现一个问题,当一些新生具有创造性的事物,一些奇奇怪怪事件发生的时候,整个系统来不及做出反映,他没有非常及时的应对机制,所以说导致那些新生的具有创造性的事物,特别是年轻人所创造出来的东西,一些事件,一些作品,即便是违规,即便他是违规,也可得以在我们的视野非常短暂的存在一段时间,直到系统可以做出反映为止,那十年非常有趣的过程,可以看着城市规则如何建立起来,也可以看到所有缝隙是如何被填满,整个城市景观如何完善的,然后人们生活的空间是如何一步步变的更加坚固的。

  其实常常会有人问,你写的哪个城市,写的是上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好像如果小说原形是不是某某某,我觉得非常头痛的一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其实小说作为一个艺术形式,最美妙地方就在于说他所描写不是具体的实在的东西,他可以不是一个具体实在的城市,他描写可以是上海所投射能量场,这个能量场时间和空间可以折叠,虚拟和现实人物可以共存,可以有一个渠道,把过去时间拉到现在,也可以把现在空间放到未来,这个对我来说是在小说当中,是用小说这样的形式去展现城市最有趣,也最感兴趣的地方。谢谢。

  朱婧:其实刚刚大家讲了很多,简单来讲书写城市就是城市多元空间一些感受的反映,通过各种艺术形式来表达,观察感受和表达就是我们的工作。总的来讲,在这样观察中建立这样一种新的都市感性也是我们想尝试一个方向。也回应到今天我们这个主题,所谓青年作家如何回应当下的这样一种城市,这可能是我们今天听了这么多老师这样一些表达,这样一些讲演之后的感受,大体是这样。大家可以早点去晒太阳。

  金理:谢谢作家和艺术家,中年批评家和老年批评家不发言了,我们请最最年轻的批评家将两句。

  汪雨萌:我就随便说两句,不能说随便说两句,学习性说两句,听了青年作家和艺术家创作过程中对城市的感情,我是很有共鸣,从发过来的作品看到很奇怪的现象,我们当代的青年作家和青年艺术家他对于自己生活的城市他会有一种遗老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很奇怪的,我也去过很多城市,你会觉得城市气质现在是非常偏安,很萎缩在一个小角落,而官方展现出来的城市实际上相同的,香港和上海陆家嘴到北京CBD没有任何区别,但其实城市气质不一样,现在的作家和艺术家希望寻找不那么现代化的城市气质。也就是寻找变化当中的城市,以及沉静不管挖开、合上不变的东西。包括一个小说里面写澡堂,澡堂开了20几年,对我们来说很旧的东西,不变就需要去寻找,包括唐睿说的小时候的环境,还有陈思安卤煮,不是很旧,但对我们来说是不变的东西,这是自身经验里面能够寻找一个稳固的一个情怀或者说处境。

  但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厚历史或者无历史,对于父辈历史或者是因为政治历史的这种境遇,或者说个人经验的这种回避,他实际上是像我们是回避自己的历史,我们必须要建构我们自己的城市历史其实很难的,这个城市历史建构很难的,就是年轻作家更难,我们实际上是没有传承的。我觉得就是很多的年轻作家,他也是非常努力的就是想要超越自己经验局限,像刚才陈楸帆说到电子垃圾的回收,这个实际上是大部分人不会触及一个环境,也不会生活这样的场域里面,但实际上超越经验局限,实际上我觉得是我们在发觉城市过程中一点小小的贡献。

  第二个就想说实际上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城市空间是割裂和重构的,就是说现在其实我们在官方一些推文或者网站,都会看到大家追柴火馄钝摊子,还有光明雪糕,一个城市的气质和城市的意向的展现和十年前已经开始发生变化,我前阵子看一本书,建筑学方面的书,他把这个城市意向分为标志物节点,大家在想这些的时候,可能会想很大的建筑,和光辉的建筑,这些节点、标志物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很可能是馄钝摊子,甚至澡堂,还有可能是海宝,我们是有感情,也是城市当中一部分。但是他已经是一个历史,但是我们想要把他重新呈现在,变成一个像巡礼的一个场景,把城市日常生活中以往被遮蔽的部分重新推到台前,一直在台前高楼大厦推到幕后,我觉得青年作家在城市写作是在做这样一个功能,一个发觉性、抢救性工作,对于奥体,我去过奥体那边有很多建筑,大的荒芜人烟没有人去,不知道拿他干什么,我高中的时候学过俞孔坚老师,把造船厂一个建筑群怎么改造成市民公园,包括人民广场,人民公园怎么变成乡亲角,甚至交会的场景,是对城市场景的重建,我就说这么多,说一下大家可能正在做的工作,谢谢。

  金理:谢谢雨萌,我这部分内容结束了,待会儿把话筒交给同彬,由同彬做学术总结,然后待会儿没有说话的可能了,所以我要表个态,就是我们第二届结束了,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希望第三届能够如愿如期回到上海。

  何平:不能这样说,还不能如期如延。

  金理:马上我画圆工作要展开了,这两天在拼命讨好黄院长。

  何同彬:要请南京师范大学青年批评家学者李玮教授谈一谈,他也是研究青年小说的,他第一次参加我们这个双城文学工作坊。

  李玮:收获比较大,我进入到另外一个时空,青年作家这样的创作,因为一直从事文学史研究这样的关系,我就特别在意这种时空的这样一种历史性,就是说我们知道生活在一个无边时间和荒漠般的时空,怎么界定时间和空间我们要赋予一定的意义和历史性,我一开始关注的工作这些青年作家如何成为一个历史性的存在,那么当然我们说一切的概念都是虚无,没有办法去界定每一个个体,但是我们仍然想给予他们一个历史意义的时刻,比如说我关注怎么抢救80后作家,文坛变化促成他们的变化,这不是今天感兴趣的话题,最感兴趣就是今天关于城市和空间和作家创作之间的关系,我学到很多,比如说昨天听到周嘉宁演讲,文学能够给我们重新定义一个时空,就是比如说今天我们艺术家谈的广场的问题,我昨天听到周嘉宁在谈,2008年奥运会成功,申报成功时候大家都踊到天安门广场,这个时候天安门广场的人群和偶然进入天安门广场,心理冲突构成另外一种广场空间,这不同于我们所呈现的艺术家的空间,他是一种精神意义上的空间,这种精神意义空间和身在其中的空间和被观看的空间可以构成多维空间的应造,我觉得非常有感触。包括朱婧小说对于南京宁夏路,这样一种情感空间的构建,包括笛安文艺风潮,把世界之中各种空间通过共识性,他们超越政治的区隔,超越民族的区隔,写有周嘉宁基本美,是写北京和香港,就像刚才唐睿讲的香港的空间意识,我们没有承接。在周嘉宁基本美有这样一种,希望有个人情感化空间来跨越现在我们说从整体化到全球化造成黄平说的大国和挤压,全球化之间的边缘化等等,然后用情感性的发散制作出另外的一种空间,所以我对青年创作收获很大,并且充满期待,谢谢。

  何平:她替我总结特别好,我基本不用再总结。就是表达一下感谢,虽然按好多人说法我是这次活动的金主,我是感谢青年作家和艺术家来支持我们双城文学工作坊,我们两个申请市委宣传部项目,我是空间生产与当代南京青年作家学术成长,都是和城市有关,大家花我们钱是恰当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还解决了我们很当问题,我们结项的问题,尤其从读博用这个题目申请多个课题,今天终于感觉成果里面真正实现了我当初,试图打通当代文学和当代艺术打通不同媒介,来呈现城市的不同的空间体验这样一个研究初衷,拖到现在,拖到双城文学工作坊在南京举办这个活动,我十多年想解决的问题在今天讨论得到非常好的呈现,感谢艺术家和作家朋友们,通过不同的媒介,不同的城市和空间的体验,为我们带来一个我们双城文学工作坊从金理教授、何平教授试图达到的拓值,青年性,在今天活动体现的特别明显。我们把南京站活动时间上,刚才跟何教授一直在交流,很希望更多南京的作家,包括南京各高校学生来参与这个活动主要原因也就是说何平教授从去年在主持花城关注和何经理发起文学工作坊,都一直挑战和试图打破有关当代文学,当代性问题,或者当代文学边界的问题,包括他的编辑行为,这个也让我愤怒,过两天参加北京期刊论坛,让我很愤怒,他关注的编辑,包括工作坊事件对于解决很多文学城市文学写作,空间思考,包括当代艺术跟当代文学之间对话的一些问题都是有很好的启发性。所以我也很感谢双城,有机会参与双城文学工作坊,而且成为南京站召集人,发起人之一,也代表何教授和金理教授,还有李墙,今年南京站活动,李墙也不仅出了钱,还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第二期青春论坛计划将要发起,钱的确挺多。大家持续关注这个计划,关注我们的双城文学工作坊,我就讲这些,谢谢诸位。

  何平:下面说一下会晤,过一会儿我领着大家去吃简单的自助餐,在学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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